“谢大人,看我为你再战一功!”何拙开心地大笑着,朝着谢安宁等人招招手,随后划着木筏往河中央而去。
暴雨将至
谢安宁看着何拙视死如归的背影,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一股担忧。
“昨夜之事,是张大人安排的,他想看看我对于背叛叶家之人的态度。”
谢珩点了点头说“孤知道啊,孤要扮演一个良好的配角。配角嘛,总要表现得,不那麽精明。”
谢安宁与谢珩相视而笑。
早说过的,他们最是相似。
日头未出,晨雾弥散。山林叶尽落,人与鸟具绝。
何拙只身一人摇着脆弱的木筏前往丹河中央,夹着寒气的山风顺着河流飘蕩,枯黄的河水猛烈地撞击着岸头溅起雪白剔透的水花,风与水癡缠搅得温度骤降。
不断翻涌的浪沙之中只有一人影绰约,不断远去,再远去,最后消散…
衆人死死盯住那迷雾,妄想抓住那泡影。
不见人,只听闻一声巨响,浪花激起千层石,一道瑰丽的水柱喷涌而出,直沖云霄然后重重砸下。河水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然后与流水交缠,随之而去。
衆人紧盯着河面,屏住呼吸,只有耳边如雷一般的水声不断激蕩。
“他活下来了吗?”有人颤颤巍巍的说出了心里话,可无人给予回应,衆人不过是在期盼,期盼仅剩的一线生机。
河面依旧,浪花激蕩,只有风与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