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见一个拉住一个问“严先生呢?严先生呢?”
严仪卿许是听见了动静,从另一间房跑了过来焦急地询问“怎麽了,到底出什麽事了?”
王婆抽抽嗒嗒地哭,连话也说不清了。严仪卿无奈只好先朝小朝所在的房间走去。
谢安宁和谢珩也跟上严仪卿的脚步赶了过去。
此时的小朝正在屋子里生産,伴着哭腔的叫喊声让人心头一颤。
谢安宁突然想到自己的母亲,母亲生自己时,是否也曾流过眼泪,是否也这般痛苦。想来是了,她本就是血崩而死。
谢安宁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眼看王婆是个靠不住的,她右手握成拳用力将指甲嵌入自己的手掌心迫使自己冷静。
一个呼吸间,谢安宁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她推开虚掩着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红色。谢安宁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流这样多的血,折角的书上、破烂的被褥上以及地上开出的夺命的花。
谢安宁怔在原地,如同一颗铁钉将人牢牢钉住。
耳边突然嘈杂起来,稳婆终于到了,推搡之间,谢安宁被推出门外。
谢珩见谢安宁神情不对,连忙扶住她。谢安宁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颤抖着,谢珩只好握住谢安宁的手,试图给她一点支撑。
“人怎麽样了?”严仪卿因着性别的缘故不好进门察看,只怕求助于谢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