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压下心中的震惊,右手轻擡,动作慵懒而随意“起来吧。”又转而叮嘱道“此行孤本是暗中探寻,不必大肆宣扬,暴露身份。”这话虽是对着衆人说的,可眼睛却是对这谢安宁,还把“不必”二字咬得极重。
谢安宁看着谢珩投过来的刀眼,连忙转头看向天空。
嗯,这天真蓝,这云真白。
谢珩着实没想到谢安宁给自己挖这样一个坑,自己还在那装傻充愣,只是稍加思索才开口“炸药的事,孤会安排好。赈灾银钱的事情也会着人盯着,诸位只要负责百姓疏散之事。”
“那就不必劳烦殿下忧心了,自接到平州水患之事,便派人去疏散百姓了,只要殿下的炸药一到,马上可以引爆。”谢安宁自拿到水患的情报,就开始着手安排一切,可炸药一事的确难搞,一是这东西一般只有军中和皇家有,二是谢安宁并没有打算让叶家参与此事。
谢安宁的话一说完,谢珩就感觉自己上了贼船,原来谢安宁早就打算把自己架在火坑之上了。
聊城县令看着眼前的谢安宁和谢珩,知晓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无法挽回,只好试探性地问“那聊城百姓如今都疏散了吗。”他知晓自己虽算不上一个好官,也没什麽前途可言,可他心里却是实打实的担忧他们。
“大部分已经撤离原地安顿在周边,只有少部分人誓死不退。”
“那剩下的人怎麽办。”有人问。
谢安宁闻言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她笑得肆意,人畜无害的模样总给人她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那就。”谢安宁将双手举起握成拳,“嘭”十字张开如同烟花绽放。
聊城县令站不住脚的后退几步“怎麽能这样,怎麽能…”他喃喃自语自语,却无人在意。
在谢安宁、谢珩、张珂甚至在场的大多数人眼中,聊城那些人若是不做出一些牺牲,那平州将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寒冬将至,无人不心生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