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钟后,桐鸢和祸斗从卫生间里出来。

小黑狗明明一身黑毛,可不知道为什麽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后,它毛茸茸的脸上黑中透着粉,带上了几分羞赧。

陈知柯的注意力全在桐鸢身上:“这个炉子又热了?不是说不能用了?”

桐鸢抿了下唇:“就是借用一下炉子当容器,换其他的也……也行。”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她语气略微有些迟疑。

“里面放了什麽?很暖和。”杜英昭走过来感受了一下温度,不比之前的差。

桐鸢张了一下嘴,没能说出口。

谢怀荒走过来,将流明炉丢到陈知柯的手里:“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桐鸢看他。

谢怀荒给了她一个“大师兄什麽都知道”的表情,然后又看了眼祸斗:“洗干净了?”

祸斗忙不叠地点头,那架势生怕自己点慢了就有损清誉似的。

江泽泽只觉得自己睡了很长一觉。

一开始睡得并不好,噩梦连连,身体像是被滚烫的巨石压着一般,骨头都疼了。

但后来好像有一股清泉将他从头浇到脚,驱散了所有的不适,就像是回到的妈妈的怀抱。

江泽泽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鼻尖隐隐嗅到白粥的香味。

他迷迷糊糊地深吸了几口气,砸吧砸吧嘴,他又听到了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淩乱但不吵,相反带来了几分烟火气,跟着是男女压低的说话声,似乎是从遥远时空传来的,模糊中透着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

“妈妈……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