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
他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好像她再晚上一秒,他就準备要抱起她离开。
他们飞奔。
和其他人一样紧张、不知所措,他们谁也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麽。
好消息,空气还存在于四方。
人们还能呼吸、还能交谈。
声音能驱走恐惧。
“石时,我问过瑾瑜一个问题,我现在要问你。”
“你问。”
“如果今天是生命的最后一天,你想要做什麽?”
他想都不想地回答。
“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的笑声穿过风声。
“你这麽说,像要和我表白似得。”
“我不会那麽做。”
“啊???”
她生气,他的否认太果断了,她不是他最最喜欢的作者吗?
就算他对她——
“因为我始终认为藤壶紧紧抓住鲸鱼是不对的事。”
原来,他话还没有说完。
奔跑带来的缺氧让人的思考后滞,她无法快速领会这个比喻。
她只能顺着他问下去。
“那你想要怎麽做呢?”
“我想要成为和你一样美丽的鲸鱼。”
“啊?美丽……谢谢。”
“我才要谢谢你,谢谢你,祝小姐。”
“为什麽?因为我压榨你吗?”
她玩笑着说。
“因为我的过去,除了与你有关的事,都失去了意义。”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