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地说:“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她今年四十六岁,心境平静,对待敌人、朋友都温声细语。
因为她已经完成她人生的理想。
她走的时候,shero们抱住她,亲吻她的脸颊。
她允诺她们,她会马上回来。
骰子:“3”。
她没有。她在监狱里待了五年、十年,待到第一缕白发出现在她的发间。
但苍老也伴随着好事。
她不再漂亮了,男人们不再想得到她,也就不那麽急于毁掉她。
她的超能力不如从前了,人们不再恐惧她,也就不再迫害她。
她的月经不再来了,经期的疼痛、麻烦于是也就随之而去。
即使,男人们因此嘲笑她:你绝了经,便不再是女人。
可说实在,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是不是女人。
她知道她使用女字偏旁的“她”,可是难道人字偏旁的“他”她就不能使用了吗?
我是人啊。我和男人一样是人,他们能用“他”,我也能用“他”。
她、他,女人、男人,shero、hero对她来说都渐渐变得没有区别。
她只希求着某种平等。
某种真正的、对所有人来说都平等的平等。
许多年后,她垂垂老矣,他们终于肯放她出来,她迈着衰弱的步伐离开铁门。
她向前望,看见她的姑娘们,她们有的自己来、有的带了家人来。
她们围站到她的身边,妈妈妈妈地叫她。
她舒服地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