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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语橙从她悄悄擡起的眸子里注意到,她不是不关心,她是不敢关心。

她怕抱有期待,更怕期待落空。

现在,她又一次悄悄擡眸, 又一次落了空。

含羞草看见祝语橙,鼻子皱了下, 一副马上就能哭出来的表情。

“祝、祝总。”她声音哽咽。

祝语橙猜到她为什麽哭,“含羞草, 你别哭,我来陪你,我们一起想办法。”

含羞草说:“可是,就只剩半个小时,展览就要结束了。”

祝语橙说:“不对,是还有整整半个小时呢!”

祝语橙说这句话时,人已经绕到桌后,坐到含羞草旁边。

她清了清嗓子。

含羞草疑惑望她,还没有弄明白她準备做什麽,便听见她说——

“阿布和剪刀,有人来吃一口吗?”

含羞草慌忙擡手,“祝总,你怎麽可以直接喊出口呢?”

祝语橙说:“我一路走来,听到石布他们都是这样吆喝的呀。”

含羞草说:“这是因为这里大多数人都吃石布,他们怎麽吆喝都没有关系。”

祝语橙说:“别人可以,你当然也可以,大家都是平等的呀!”

含羞草说:“可其实就是不平等的。美帝、热门、温门、冷门……大家怎麽会平等呢?”

祝语橙说:“这只是人气、热度划分,要是还和人的权利挂鈎,那不就成种姓制度了吗?”

含羞草无可辩驳。

祝语橙看时间,“含羞草,请注意,我们白白浪费了三分钟,接下来不可以再浪费了!”

含羞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