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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仪目视前方,“我不会追求她。”

莫余问:“为什麽?”

唐心仪说:“因为我还要继续纠缠你。”

莫余扬起一边眉,“为了我的钱?还是为了我的资源?”

唐心仪笑,“啊,都要吧,我什麽都想要。”

莫余说:“你放心,我不会对你那麽无情。你向我奉献过那麽多次身体,我就当是花钱包|养了个女人。”

唐心仪脸色黑沉,“为什麽你就那麽肯定,是我向你奉献、而不是你向我奉献?”

莫余满不在乎地回:“你想怎麽理解都可以,但你心里清楚,你那只是种精神胜利法。”

唐心仪凝眉,“我不同意。”

莫余说:“男人包|养女人,吃亏的是女人;女人包|养男人,吃亏的还是女人。这是生理结构决定的。”

唐心仪说:“你的意思是,我该多準备点道具咯?”

莫余笑了,“你是说那种模仿男人器官的道具?”

唐心仪想说,哈,你见识真少,也有很多不模仿男人的道具,好吗?

可这样的一句辩驳何其苍白,听起来就像是猫咪伸出爪子和主人调|情。

所以,还不如不辩驳,还不如什麽都不说。

唐心仪头靠向后方,闭上眼睛,她回忆起,适才餐桌上,她大声说她讨厌男人。

没人反驳她。因为她是今天晚上权力最高的那个人。

她不会逼迫女人喝酒、不会讲无聊笑话,可是她那居高临下的姿态又为何那样眼熟?

像小时候看见的父亲,像毕业工作时看见的领导。

原来如此,我是在模仿他们。

我将他们的样子铭记于心,发誓以后要赶超他们,我超过他们的方式就是和他们做出同样的事。

这就是我对权力的全部认知。

我对权力的认知,全部源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