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会,发现不对,没有源头,连伤口都没有。
她是笨蛋吗?这些血早已经干了!
这些,根本就不是他的血……
祝语橙的手指顿住,想要回缩,失败了,季也按住了她的手。
她的掌心贴合在他的心口,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还有属于别人的粘稠血液。
那个别人是谁?他死了吗?被你杀掉了吗?
哦,不愧是你!我早该想到,你变成这样一个人,是迟早的事。
她的内心,关于季也的那杆天平,被打碎了。
她关于他,不再需要天平,只需要一个简短的词彙:讨厌。
她讨厌他!他要是真的能在今天晚上死掉就好了!
祝语橙被谋杀吓到濒临崩溃的精神里,溢出了黑色的憎恨、黑色的想法。
当然,她不是真的这样祈愿,她也不可能真的将他杀——
手离开了他的身体,某种冰凉的东西被递到她的手中,她的双手被迫握住它,抵上他的心口。
……她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麽。她怎麽会猜不到?
“不要。”
祝语橙小声的抗议,被稍后她自己的尖叫盖过,她无法遏制住尖叫。
她手里的锋利刀刃正切割开某人的衣衫、皮肤,继续前进。
血,流了出来,滚烫的,这次绝无可能是他人,只可能是季也他自己的血液。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不要再折磨我了。
祝语橙尖叫到失声,她重複着说:“不要!”
快停下,快停下,不可以再向前了!
刀,听见了她的声音一般,暂时停下了前进。
实则是因为伤员在衡量,再向里一点,他可能会说不了话。
他还想要,和她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