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客人交给心腹接待,她匆匆出了绣坊,见到卢典史,满脸不耐:“我忙着接待客人,阿爹吓唬我的心腹,也要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卢典史:“那没法法子,我说要见你,你们铺子里的人总说你事物缠身,不过区区一个绣坊掌柜,比我们这个典史都要忙。月琴啊,阿爹也不想闹得难看,叫你丢了这份管事的活计,所以只要你给阿爹办成了事,我自然不来烦你。”
卢月琴反唇相讥:“我区区一个绣坊管事,哪里能替阿爹谋前程,阿爹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卢典史好言好语游说:“哪里不能,只要你肯嫁给何家的大公子,有了姻亲关系,何家还能不照应咱家,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等你嫁进何家,何家大房定不会亏待于你,以后穿金戴银,吃穿不愁,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每日抛头露面。再说何家大公子虽然年纪大了些,模样周正,外放到外地做县令爷,以后你就是县令夫人,体面得很。
你想想,等你阿爹升了职,以后你不再只是典史之女,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卢家荣,她们母女俩荣不荣不一定。
卢月琴冷笑:“何家大公子都死了五任妻子,素有克妻之名,年龄与阿爹一般大,这样天大的好事,阿爹怎麽不让庶妹嫁过去做县令夫人呢?反正我不愿嫁个可以做爹的老男人。阿爹随意,你若要在这里闹,便闹,回头被高大人知晓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谁说不关你的事。”卢典史可没这麽傻,他当然不打算真闹:“只要你是我的女儿,身体里流着我的骨血,若我以忤逆不孝为由,一纸诉讼告上官府,少不得挨上一顿板子,下大狱,到时你阿娘没了吃药的钱……”
后面的结果,是卢月琴不能承受之痛。
一想到自己的亲爹竟以忤逆的由头,以妻子的性命,以女儿一生的幸福,威胁女儿帮他谋官,卢月琴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