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飘蕩着一股子浓郁酱香,烟火气十足。
室外,小雨淅淅沥沥,不间歇。
又一日过去,这天宋荔盘算着离还钱只剩下最后一天。
今天不还钱,明天她便拿着欠条到府衙报官。
正这样想着,听谭百合跑来通风报信:“刚才我瞧见叶掌柜和一个中年女人在咱们铺子门口来回晃悠了好半晌。”
铺子外。
叶文才对自家夫人再三叮嘱:“一会儿你按照我说的去做。”
周青冬狐疑不决:“这真的能行吗?谁不知道咱们县里的朱县令好带窑姐回家,活活气死了原配,万一被宋掌柜知晓了,还能饶了我们?”
“那是原配不争气,笼络不住朱县令。你想,宋荔精明狡猾,连我都着了她的道,她一个女商户,能嫁给县令爷,做个体面的官眷,哪有不乐意的?你只管同她说。这件事若成了,有县令爷关照,对咱们家有好处,咱们儿子的前途也有好处,沾亲带故的,县令爷还能不帮衬点咱们?”叶文才难得耐心十足,循循善诱地同夫人讲道理。
周青冬听着是这个理儿。
为了自家铺子的买卖,为了儿子的前途,夫妻俩等到对方铺子打烊,毅然走进这个虎狼窝。
宋荔正抱着杯热乎乎的奶茶暖手,握着炭笔记账算账,瞧见叶文才和周青冬一起走来。
在周青冬肉痛的目光下,叶文才送来三百两银票,问宋荔讨回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