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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刚过,木湘湘气鼓鼓来到宋荔家:“我阿爹去打听了,原来那一家子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懒汉,田地的草比庄稼还茂盛,什麽我嫁过去可以当家做主,都是骗人的鬼话。”

宋荔调侃:“也不算全部骗人,你去了当家做主,要管一家子懒汉吃喝呢!”

木湘湘更生气:“你还笑话我。”

又庆幸,幸好两位好友帮她把关,出主意,还好没去相看。

外头巷子里突然传来男子的哭喊叫骂声,引得宋荔和木湘湘那在栅栏门,探个脑袋,偷偷往巷子里瞧。

是木湘湘家的邻居,做烧饼买卖的一对中年夫妻。

妇人体格健壮,平日里挑着两筐子烧饼叫卖,此刻操起一根木棒,撵着她那身材瘦长的丈夫满院子里跑。

中年男子着一身半旧不新的蓝灰色直裰,气得面色发灰:“你个泼妇。”

拿棍棒的妇人将眉毛一横:“老娘就是泼妇了,怎麽着,我每日挑着烧饼挣钱,养这个家。你竟敢背着我跑去偷看寡妇洗澡,偷人现眼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接着,她们院里又传出男子哀嚎的求饶声。

木湘湘扒着门,看得正起劲,听到身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来了句:“打得好,再激烈点,哟,开始拿脚踹了。”

木湘湘一愣,也跟着幸灾乐祸:“活该,偷看人洗澡,真不要脸。”

不止她们俩在吃瓜看戏,听到争吵声的邻里们,不约而同出了卧房,猫着腰,看这场单方面殴斗的大戏,窃窃私语:“老马一把年纪了,偷看别人洗澡,真是为老不尊。”

“就是,跟这种人做领居,倒了八辈子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