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荔吃掉一只软绵绵的蜜桃子,不过瘾,又挑了个软乎乎的揭皮了吃:“你要给薛老爷报信吗?你身上没钱,一会儿吃了饭,我给你寻个住宿地方。”
胡立见她们小院只有东西厢房,没有多的卧房住宿,他倒是不介意到厨房将就一晚,可是没有被褥啥的,没法睡。
正当他纳闷,宋荔上哪里找住宿地方时,晚饭前,看见个着碧荷纹暗花长衫的男子,推开院门。
见了对方,葡萄竟毫无敌意,一脸谄媚样儿上前迎接。
那人不理会它,打眼瞧来,看得胡立后背汗毛竖立。
陆承!
他来做什麽?
见葡萄屁颠屁颠地凑上去,那副讨好的嘴脸,想来对方不是一回两回来宋荔家了。
陆承从前看宋荔的眼神,便有些不对劲儿,现在的情况,莫非两人趁他不在,好上了?
怎麽不见宋荔在信里说起这回事?
胡立脑子里一万个为什麽,对上对方极具敌意和攻击性的锋锐目光,突然意识到什麽。
拿他当假想敌?
从前嘛,胡立和宋荔呆在春风楼,没有自由,陆承是个捕快,对他们这些低贱奴籍的人来说,陆捕头算得上是一个好归宿。
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妹妹宋荔获得了自由身,靠着经商过日子,他又是苏州富户之子,有他在,以后必定亲自把关给妹妹找个有学识的,温柔又体贴些的夫郎,不至于辱没了她。
陆捕头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如今他瞧不上了。
胡立暗暗想着,还重重哼了声,借此表达对他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