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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释说:“知府大人,你误会了,我和陆捕头是朋友。”

杨习清:“朋友嘛,本官当然知道,干嘛这麽着急走啊,陆捕头何不请这位朋友到府里喝盏茶。”

“天色已晚,我送她回家。”陆承生怕被他缠上,拉着宋荔,将人带走。

身后传来杨习清的声音:“送回家啊,送回家好啊,现在天色还早,反正睡不着,你们不着急,路上慢慢走,多了解彼此,小宋啊,我们陆捕头有钱有貌,身段也好……”

后面的杨知府还在碎碎念,陆承:“……他这人就这样,以后少搭理他。”

宋荔不说话,单手抱着番椒,目光从他脸上移到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掌。

陆承似才想起方才情急,道了句抱歉,放开她来。

宋荔:“杨知府一直是这样碎嘴子吗?”

陆承回忆了第一次见到杨习清的情景,眉头紧锁:“他从前是位诗画双绝的才子,后高中探花郎,不知为何年龄增长了,近些年越发碎嘴子,总喜欢干些保媒牵线活儿,不做媒婆,着实可惜了。”

翌日一早上值,得知杨习清有事找自己,陆承敲开了书房。

本以为是什麽公务,不诚成想杨习清对着他传授追妻之道:“书上都说男儿爱美色,我同你说,其实女子也喜好男子美色。我看这小宋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你不妨加以色诱……”

陆承毫不留情刺他:“所以当初你拒绝远方表妹的示好,终于帮表妹寻觅到一门好亲事,眼看人家要定亲了,临了反悔,背德夺妻,后来便是这般色诱的表妹,将她娶回了家?”

“什麽叫背德夺妻?亲事还没订,不算夺妻。”杨习清替自己辩解道。

说起昔日漫漫追妻之路,杨习清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那时年少轻狂,自命清高,认定了门户相当的贵女,才配得上我,险些叫我失去了夫人。你莫要学我,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