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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踏入屋内,听见里头传来花妈妈的声音,嘱咐周万春这几日好生歇息,不必着急上工,回头她让丫鬟把饭食送来。

花妈妈出了屋子,与拿着食盒的宋荔撞上,见她手中的食盒,对方满意点了点头:“好生照顾你干娘,你是个有福气的。”

这话听得宋荔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吃饭的时候,宋荔跟往常一样把自己的饭食分去一半。

周万春面无表情地扒着米饭,连受了伤,也不见有丝毫情绪。

干娘像一尊木头人似的,对待周遭事物,不喜不悲。

宋荔盯着周万春脸颊上的疤痕,沉思。

是的,干娘脸上也有一道疤。

周万春以前经历过什麽,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简直像一个谜。

春风楼里罚了板子的仆从,不允休息,仍要上工,周万春却可以休息,花妈妈还会自掏腰包请大夫会诊……种种迹象表明花妈妈对待干娘的与衆不同,似多年故交老友,似隐晦讨好,似充满了惧怕的敬畏。

这次的感觉比上次更强烈。

花妈妈似乎害怕周万春!

早些时候宋荔打探过后院年老的仆妇婆子们,她们口风很紧,什麽也问不出来,宋荔猜测口风不禁的,大概早些年都被发卖了出去。

花妈妈怕周万春不是一件坏事。

既然后院打探不出来,晚些趁着楼里不忙,宋荔敲开了花妈妈的房门。

宋荔开门见山,问花妈妈之前她赎身的八两银子,周万春赎身的五两银子还做不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