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未曾改变。
徐星悯仍是真切的可怖黑暗的“化身”。
衆人他将视作高不可攀的月,陷在他虚僞的温柔与友善里——
可他却是足以掠夺一切、终将到来的黑夜。
稍稍掉以轻心,就会被揽入再多光亮都不能填满的漆黑中,在恐惧与绝望内无限挣扎。
迎上徐星悯阴冷的眸光后,陆羡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他指的,应该是切水果,而非……
陆羡不敢再想下去,视线却寻上了徐星悯手里的匕首。
“殿下……”陆羡有些紧张,反倒说多错多。
“小心点。”徐星悯冷淡地垂眸,泰然自若地又切了一刀青择果,“会有人听到。”
“是。”陆羡连忙应答。
“我让你做的事,办的如何了。”徐星悯沉声开口,没有再度擡眸。
“就快完成了。”陆羡嗓音微扩,开始品尝徐星悯新切好的青择果。
他忍着苦涩,余光没有离开过徐星悯的周遭。
“是吗。”徐星悯轻挑眉尾,星眸中的笑意若隐若现。
另一边,云晏的寝殿里。
他紧闭着门窗,将挂在寝殿一角的白纱用力扯下。
随着白纱飘落在地,一幅画像跃入了云晏的瞳眸。
画中人正是云晏“烙印”在心里的“白月光”。
他轻抚画框,又移动指尖触上画纸。
这幅画像,是他亲手所作。
作画的时间,是在“白月光”离开诲易宗后。
他凭着他的记忆,带着懊悔之意,将他念念不舍的“白月光”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