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他目眦欲裂地瞪着衆人。
“你不懂。”楚父长叹一声随即沖余下之人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会意,忙上前去敲晕楚望安。
还未近身,便被楚望安横踢一脚,疼得仰躺在地,哀叫不止。
楚望安深深地看了眼自家父亲,他不明白,说要与先帝一心保住靖国的是他,如今奔抱头鼠窜几欲先走的也是他。如今靖国正是用人之时,偏生他的家父用尽手段下计除掉了谢浔。
如此还不作数,他还要将靖国付之一炬。
“父亲!您不该是这样……”楚望安开口阻拦,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楚父怒其不争地看了眼楚望安,随即转身朝周太傅作了一揖道,“对不住了周太傅,您有雄心壮志,有挽狂澜之即倒,扶大厦之将倾的能耐。可我不同,我身后是数以百计的家仆,和百年来积攒起来的荣光。因此t,所走的每走一步都要审时度势,容不得丝毫错处。是以,百般抉择后终是不能与您同行。”
说罢,又瞪了眼自家优柔寡断的长子,怒其不争道,“日后的楚家还需他来发扬光大,还望您能多体谅一番。”
“还望周太傅能体谅我们做父母的心情。”
有了楚家的开口,余下的三个氏族当即齐声附和。然而还未动身,便被突然拔剑的楚望安给吓得连连后退。他怒不可遏地横剑而立,猩红的眸子死死睨着衆人,儒雅的面容被愤怒所替代。
“走?”一个字彻底拿捏住了他们。
倒是年迈的周太傅满腔怒火无处发洩,只得递给楚望安一个眼色,随即迈步朝前走去。
身后的衆人自知无路可走,索性争前恐后地跟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平添几分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