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我便是死也不要和你死在一处!”杨明菡怒目圆睁,当即不管不服地撕咬着他的手臂。少年情谊早就在岁月的磨砺中化为灰烬,怪就怪她识人不清,误将惊鸿一瞥视为心之所向。
后来撞得疼了,她也想回头。
“夫妻一体,生死一处!”沈暗钰咬着牙道。
“轰”巨大的声音盖过了他的话语,可凭借着唇形,她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愤恨的目光犹如利刃,狠狠刺进他的血肉,搅得生疼。沈暗钰唇角微动,好似要说些什麽,可在啓唇的剎那又咽了回去。他擡手死死捂住她的眼睛,眼中的爱意流淌而出。
恨也好,爱也罢,他定不会松开她的手。
薄唇压下,她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双唇碾动,毫无怜惜可言。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情动,你看,还是这麽的契合,沈暗钰如实想道。
眼前一片漆黑,杨明菡拼命抵抗,她张口咬住这人的唇畔,任由血腥在口腔蕩开,她也不为所动。与其相互折磨还不如各自放手,她去寻她的生机。
可这些抵抗的动作落在沈暗钰的眼中竟成了契合。
兵戈声沖进耳中,沈暗钰拿起烛台笑得恣意,鲜血在唇畔上染了一层唇脂,他就这样一手执着杨明菡的手,一边温柔安抚道,“莫怕,我们夫妻一体,便是死也应当死在一起。”
堆砌的笑,恍如索命的厉鬼。
杨明菡突然剧烈地挣扎,她痛苦地摇头,每一个动作都是对他的排斥。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她还要找她的二姐,找一处山水澄净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