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随心所欲的郎家大公子格外端正地朝谢浔作了一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在临要转身的剎那,他笑得肆意道:“三日后不要相送了,搞得人尽皆知,本少爷我可丢不起这人!”
狂风一扫,留下满地枯黄。
次日入夜,浓厚夜色将人影照得似隐似现,郎秋一手拉着睡眼惺忪的小二福,一边朝马车奔去。浅浅的车辙印下足迹,偌大的郎府也在此刻变得冷清起来。
不过几日,朝堂形势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谢浔站在一隅,举目无亲。不过郎溪倒是分外恣意,他擡脚走了出来,直面文武百官的逼问。
清冽的声音在大庆殿上回蕩。
“依你们所言,连失数座城池、百姓叫苦连天都是谢浔一人之故?不过是一介敌将,竟惹得你们自顾不暇,恨不得将谢浔群起而攻之。”
“早前已有诏书,偏生他谢浔各自为主,还纠合了数千名杨家旧部,此举不是谋反?”裴臣梅冷哼道。
一时之间,朝堂剑拔弩张。
坐于高台上的沈暗钰自是见不得眼前的场景,擡手示意,这才将紧绷的局势给拉了回来。他先递给谢浔一个安抚的眼神,正欲开口,就瞥见了赵平榆面上的戒备。
他当即收回目光,袒护谢浔的心思开始动摇。末了只道了句无关紧要的话语后,便以手扶额,眉心紧锁,一幅疲惫至极的模样。
还是七窍玲珑心的宦官走上前去,三言两语间就结束了今日的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