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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奸臣少年时 潜钟 1010 字 1个月前

“既然你想去做这个人情,那你就去做,莫要扯上我。毕竟你可是鹤夫子最为骄傲的门生,我何时能与你相提并论了。”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人活着这一生,和至于让这些不快给占据大半。”楚望安瞧出了谢浔的不耐,遂出言劝阻。

一听这话,谢浔当即就止了步子,掀起眼皮睨了楚望安一眼,薄唇轻勾,扯出一抹冷笑,不清不淡道:“是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当真是伤疤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这才出言说一些无足轻重的话来,不过楚行己。”他擡眼环视四周,这才擡步逼近。

在靠近的剎那,谢浔低声道:“想来你未知全貌,所以也全然不在乎我的所思所想。不如你去鹤夫子的病榻之前,好好问上一问,恐怕就知晓我为何这般了。”

因着身量高了几分,他能清楚瞧见楚望安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

不待他开口,谢浔便擡步离开,临走时还留下一句“看来鹤夫子对你也有所隐瞒啊。”便消失在拐角处。

后来的几次谢浔极少能正面瞧见楚望安,加之他的有意躲避,便是身在朝堂,两人也说不上几句话。

九月十七,漫天的纸钱飘飘洒洒,绵延不断的哭声传至谢浔耳边,他面上凝着一层白霜,脊背挺直地站在长鹊街最东头,冷眼看着一身白麻的楚望安扶着棺椁。纵使他再不知,也能猜出那棺椁里躺着的究竟是谁。

纵使人已不在,但那些缚在皮肉上的陈年旧疤却不会随意消散。

哭声飘蕩很久,惨白的纸钱在空中打转,旋转又旋转,最后落到地上被跟来的人踩得七零八落。

谢浔双臂横在胸前,半依靠在墙角,目光和匆匆而过的楚望安擦肩而过,而后不偏不倚地落到棺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