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郑重开口道:“其实……其实你不用避着我,我并不高雅,也从不觉得独善其身的人有任何错处。”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白日的事上。
苦心经营的遮挡被人撕开,杨珺心尖轻颤,她愣了许久,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怎麽会呢?”几分苦笑,几分欲盖弥彰。
“况且在我心中,是你教诲了我许多道理,那是暗夜明灯,虽微弱,却不可忽略。”谢浔敛着眉眼道,其实他是想说明月的,但明月不可得,再者明月人人都可瞧见,唯独那一盏灯火,是独属于他的。
他的灯火。
“谢浔,我其实并没有你想得这麽脆弱,也并不会觉得此事有悖经年教诲。只是那时觉得自己强大到无所不能,然而在看到亲人时,还是会脆弱,会将自己层层贬低。”
杨珺将闷在心中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这才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
“再强大的人都会脆弱,我们不会因为被世人紧抓脆弱而自怨自艾,那不是你我的秉性,至少在我看来,你该强大得令他们望而生畏。”
他叹了口气,对上了杨珺的眸子认真道:“莫要听他们如何说,只管放开手去做,捂着耳朵朝前走,还怕走不到地方?”
明亮的眸子在杨珺眼中熠熠生辉。
“说得在理。”杨珺点了点头赞同道。
不过,谢浔勾起的唇角一滞,靖国的民俗他向来是知晓的,凡能道出姓名的人家皆以羊肉为主,稍次些的则食家禽。而他们今日所食的猪肉,怕是只有贫苦人家才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