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还要执迷不悟?”另一人带着哭腔质问道。
“若国不存在,百姓又该何去何从?”坐于高位上的沈广奕冷眼瞧着底下的喧嚣,好似在瞧着一群蛐蛐儿乱斗,不过与围在四周拍手起哄的不同,他眼中尽是志在必得。
沈广奕微微擡手,候在两侧的侍卫当即会意,两人齐心合力将宋言呈给擡了下去。
人还未走出大厅,便见得一道玄色棺椁摆在门前,侍卫回首看了眼坐于高位面不改色的官家,后又谨小慎微地擡起宋御史往外走去。
趁衆人猜测之际,谢浔故作诧异道:“宋御使竟带棺死谏!”
剎那间,哗然归寂,衆人皆转头向门外看去。
那究竟是何种的决心,誓要用自己的血来敲醒世人,扶住那几经弯折的脊梁。这样的念头直至身死,都不曾有半分移转,谢浔似有些许的动容,他凝眸看着,在宋御史将要离去之前,极为敬重地作了一揖。
就当是为他践行吧。
话音不大,却能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饶是高坐于上位的沈广奕都不免移开了视线。
他只失神了片刻,便又恢複了以往的威严。
“t鼠目寸光之辈,倘若因一人之死而使官家有所动容,岂非令世人所耻笑!”适时,裴臣梅接过话语道。
楚望安拱手朝衆人行了一揖,这才一语中的道:“倘若诸位还执意死谏,那终明则无话可说,只是你们之血又能改变什麽呢?无非是自寻死路。”
四大氏族显然是一条心,三两句话间就将衆人的想法给彻底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