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静默,杨珺等了许久,见谢浔不应答,她小心翼翼问道:“他心中是有我们的。”
脆弱的模样好似那一方天青色的瓷器,浅淡到极致,却又不易忽略,放到光亮下还能瞧见其透出的光亮。
然而不等谢浔开口,杨珺便自言自语道:“大哥向来是最疼我们的,他出征时还赠了我本命的兔儿。”怕谢浔不相信,杨珺拿出颈间的玉兔儿坠子给谢浔看。
“这样好看的兔儿我见过两次,皆是出自大哥之手。那时我性子腼腆,不喜多言,大哥便将我的喜好悄悄记于心间,买了那首饰送于我做生辰礼。”说到动情之处,杨珺又不免泪眼朦胧。
是啊,那样顶好的人,怎麽就如落日余晖般去得热烈呢。
忽然杨珺只觉得一道极大的力拉着她往前,她也不由自主地顺着力道,还未分清,人便陷到谢浔宽大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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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衣衫很厚,厚到穿在身上臃肿地走不动路,可就是这般杨珺亦能听见那具温热躯体下蓬勃有力的心跳。
响彻耳边,好似她一路跌撞走来,求得从不是什麽宽广、浩瀚的未来,而是在茫茫人海中她能遇到同频共振的人。幸运的是,这个人她已经找到了。
小二福站在坟茔前,茫然无措地问道:“哥哥,你说的大将军在哪里呀?”冷风一吹,二福的鼻尖都吹得通红。
他好像懂了,只是有些不确定,毕竟他见过的大将军堪比山,那可是能顶天立地的大人物,怎麽就说不见就不见了。
谢浔弯下腰,视线与小二福齐平,他放缓了声音道:“你看这就是他。”他擡手指了指墓碑上的字,低声道:“靖国怀化大将军,杨方客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