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一个擡脚,沖着杨方客膝窝踹去,一下、两下他都不为所动。
而由吾潺也来了性子,当即挥刀直指他的膝窝,锋利的刀刃用力一划,腿上筋脉尽数断开,剎那间鲜血如开了闸的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嘶,人都死了,骨头还这麽硬。”
由吾潺又提脚猛地踹了上去,这下倒是与方才不同了,肉眼可见的他坚毅如山的身躯颤了又颤,由吾潺紧皱的眉心松了片刻,当即擡脚又加重了力道。
剎那间,他失了重心的身子猛地朝前倾倒,连带着死死握紧的旗帜也一块儿倒了下去。
由吾狂就站在那里,冷眼瞧着,面上的喜色一波胜过一波。
直到那身躯彻底倒下,他这才满意地转过身去,喟叹道:“是条汉子,可惜啊,生在了靖国。”
也幸好,他生在了靖国,这句话由吾狂没有说出口。
遥想两人对峙时,杨方客颇为自信放下狠话:“你不是我的对手。”
由吾狂冷冷瞥了眼倒下的旗帜,恶狠狠道:“是不是对手,眼下不就清楚了。”
“手下败将!”
说罢,他则提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朝外走去,擡眸的剎那残阳映照在杨方客满是鲜血的铁甲上,他一双黯淡的眸子依旧固执地、不屈地直视前方。
虽说输了,却扳倒了靖国一员虎将。
莫微云安静听着t,眼中的泪水泫然欲泣,她擡手抚着棺椁,就像离别之时自己亲手为他穿上铁甲一样,只可惜那样的时光一去再也不複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