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谢浔脊背上的二福只觉得浑身疼得很,他擡手摸了摸被刀刺到的地方,一个劲儿捂住。
半晌后,他才惨白着小脸摇了摇头,蔫蔫地趴在谢浔后背上,气若游丝道:“哥哥,二福不疼,二福真的不疼。”
“贱骨头就是命大,既然一刀死不了,那就多捅几刀,我就不信这贱骨头能挺过去。”那男子站在一旁冷眼道。
他这几日可都看在眼里,若不是这人多管閑事,他看上的“肉”早就吃进嘴里了,提起这茬他就来气,恨不得能手刃了这横插一脚之人。
不过,眼下他又有新的乐子了。
随即眸光一沉,有些惋惜地看向他的“肉”,暗自腹诽“可惜了,这汩汩冒着热气儿的血,他可是一口都喝不着了。”
定州之行(五)
感受到那人视线的谢浔不带任何的停留, 右手反应极快地护住了后背上的二福。
大声道:“二福是人,不是你的盘中餐!”
哦?盘中餐,他差一点就能吃到了。
那人舔了舔嘴角, 鼻翼快速翕动着, 贪婪地目光仿佛能透过谢浔看到脸色发白的二福。
直到血腥味渐渐散去, 他这才回複几分的理智, 瞪了一眼谢浔,极为“大方”道:“别装了, 谁不知晓你也想从我这儿分一杯羹。”
那可是他觊觎了许久的“肉”别说是分给谢浔了, 就是那群与他同生共死的弟兄们, 他都拿防备的目光瞧着。
“饮人血, 食人肉?这便是你口中的吃食?抱歉, 我对此毫无看法, 甚至觉得隐隐作呕。”
男子一听, 哈哈大笑了起来,忙不叠开口道:“清高?少拿些糊弄旁人的架势来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