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的轿子最后停在了一处府邸前,隔着盖头她看得不甚真切,只能瞧见脚下的一方天地。
下一刻,一个极为熟悉的脚步声缓缓走来,没来由地她总觉得此人是沈暗钰。
直到素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给执起,盖头下的杨明菡微微笑了笑。
大红的胭脂平添了几分的娇俏,此刻她的眼中只能瞧见一人。无端的,她开始憧憬着日后的相处了。
或是月影阑珊时,两人秉烛夜谈;或是夏风习习时,他为她摇着扑扇;或是冬日落雪时,并排在一起的脚印,无一不是她们日后的锦瑟和鸣。
来时宫里派来教习的嬷嬷也曾提过几句床笫之事,杨明菡听得真切,也极为认真,其架势恨不得拿笔誊抄下来。
嬷嬷还笑道,头一次见这般不知羞的女子,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冷冷清清的好。
杨明菡听得一头雾水,却还是机智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路过一些门槛时,沈暗钰亦会贴心嘱咐,这样的大大方方反倒让她红了面颊。
彼时火红的天际,一层层火烧云开得热烈,两人各自握紧红色喜带的一段,在衆人的祝福下完成了婚礼。
直到杨明菡被送进喜房,她还飘飘然如飞进青云端,似梦似幻,总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如何不真实呢?
杨明菡不知晓,她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静静期待着她的夫君到来。
夫君,这真是个极为美好的词,从今往后他们结发为夫妻,相濡以沫到白头,心下窃喜的杨明菡开始欢快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