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不及了,一手撩开门帐,大跨步走了进去。急切道:“行己,快来喝酒!”
“你是不知,此番水患,我还当这些都不複存在了,白日里我又走上了一遭,一眼就瞧见这幸存的几坛子酒。这不刚拿到手,就邀你共饮。”说此话时,郎秋眸色一闪。
等待在外头的衆人他是绝口不提。
谢浔目光微怔,提笔的手顿了顿,闻言低声笑道:“我不善饮酒,唯恐坏了雅兴。”
见他还欲推脱,郎秋则叹息道:“哎,既然你不愿共饮,我只好一人独享。”
说罢,他便转过身子,坚定地迈着脚步,边走边道:“这酒还是依着杨二小姐给的方子酿就得,只怕某人是没了口福啊。”余光微微后瞥就瞧见那站起的影子。
不愧是从太子殿下那处讨来的法子,果真是百试百灵!
后者一听见杨珺的名讳便猛地站起身,隐在袖下的左手轻轻颤抖,心下微动,是杨珺?谢浔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了过来,他压下心中的欢喜。
“是杨二小姐给的方子?”
“当然了,名唤遇仙酒,别看它名讳听起来飘飘然,这酒可烈着呢。”末了,郎溪又加了一句“瞧我这记性,t遇仙酒的名号也是杨二小姐起得,取自飘然遇仙之意。”
谢浔只觉得嗓间一片干痒,他使劲儿咽下,不可置信道:“遇仙!”
“你去不去,我那还有许多你没听过的酒,比如十里春、寄山水……”
郎秋话还未说完,便听见谢浔急促道:“走!”有那麽一刻,郎秋只觉得谢浔是看在酒的面子上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