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间,四人默契地笑弯了腰。树叶的影子与他们交相辉映,此刻的他们才是最恣意的少年郎。
郎秋一晃手中的折扇,讪讪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们,话说……我演得这般像?”
“像,我差点都以为你忘了咱们的计划了。”郎溪笑得前仰后合,往日紧绷着的面色也舒缓了不少。
月色真美啊,当然了少年的松快也是不可多得。
后来的三日,赵淳旸惶惶不可终日,当真是夜不能寐。
同样的,与赵淳旸一同的还有从各地奔赴而来的商贾,他们也开始守着自家的粮食,焦急的家中踱步。
至于他是如何知晓的,当然是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眼线回来一一複述的。可越是这样,赵淳旸心中越是不安,他清楚的知道该如何笼络百姓,可这样的法子于他而言,入不敷出。
自然了,他不愿意的话,想来旁人也是不愿铤而走险的。如此一来,倒是达成了一种极为诡异的平衡。
奈何这种假象太过虚幻,若是有一人戳破,恐怕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平衡就会失调。
淳观四十一年,六月十五。
桢州城内粮价下跌,以赵淳旸为首的五大商贾开始陆续下降粮食价格,从一斗米二百文,降到一百八一斗米。当然了,比之往常,还算贵上个两三倍还不止。
这时候,郎秋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他家中富饶,酒坊钱财取之于桢州,此番也是用之于桢州百姓。
位置也没有多偏僻直接就在郎家酒坊的门前摆起了摊子,排着队的百姓自发等待着,只是那分到碗里的粥并未有多浓稠,却足够百姓用以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