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以为此法子都要行不通之时,谢浔缓缓开了口。
“如果将桢州急需粮食的消息放出去,那其他人又该如何?”
因着有谢浔在前头抛砖引玉,郎秋也来了兴致,他紧皱的眉心开始舒缓起来,思索道:“要是急需粮食的话,定会有许多富商携粮食而来。”
“不过,人一多起来,粮食的价格也就被哄擡上去了。”
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不对啊,桢州百姓本就贫苦哪里来得银两来买粮食?”
郎秋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之后,其余之人则一齐擡头,将目光移到了谢浔身上,倒是不约而同间附和了郎秋的疑惑。
沈暗钰眸光微微黯淡,开始朝最坏的打算想去,若是不能解燃眉之急,他就修书一封,朝父皇禀告实情。希望能勾起父皇的恻隐之心,真就万千黎明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然了,若是此法不行,最下之策不过于他将整个东宫值钱的玩意儿都换了银钱。
他这般思索着,也开口道:“无碍,东宫还有些值钱的玩意,留着也是死物。”
郎秋听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得扬声问道:“我……您要是愿意割爱,我倒是能勉为其难的收下。”
因着这段时间的相处,郎秋也摸清了衆人的秉性,所以在打趣儿上半点没有含糊,当然了说出这些话,他也是带了些许私心的。
“哥!”郎溪则拿胳膊肘捅了捅自家没大没小的兄长,一脸的怒其不争。
“我说的都是实情,既然太子有割爱之心,我亦有成全之意,何不全了这桩美事。”
他早就听闻太子寝宫内,有一朱玉,其名唤岫岩玉,通体呈现出通透的碧绿之色,瑕疵少者皆为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