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州水患(四)
一路上郎秋按捺不住好奇, 甚至想擡步朝前跟上周太傅,妄图从他口中套出接下来的打算。奈何周太傅何许人也,略带威严的眸子轻轻一扫, 郎秋便缄默了。
为了舒缓心中的惧意, 他擡眸瞧着陌生又熟悉的四周, 不由得一种独特的情绪爬上心头。
毕竟这几年桢州的酒坊向来都是他在此地坐镇, 日子长了,他也会逛逛七巧街。虽名唤七巧街, 不过是七座拱形的桥, 因着有情人常结伴来此, 便取了这个名字。
每当此刻, 郎秋便展开了他的宏伟大计。
卖酒!
与其同时, 七巧街的尽头, 总少不了郎家酒坊卖地白玉瓷瓶装好了的果子酒。
杨珺给此酒取名寄山水, 寓意情之深邃,山水不可隔断,万物不可毁坏。不过郎秋总也觉得, 杨珺说此名讳时还是少了些什麽。
罢了,想这麽多做什麽。
待衆人都到了之后, 果真就是如周太傅所言,惊喜万分。
不, 準确点来说, 惊大于喜,毕竟喜悦的人只有一位,那人还是周太傅。
余下的四人则面露难色, 相互使了个眼色,见此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之后, 这才扶额叹息。
“人手确实是少了些,不过用来清支流上的淤泥倒是绰绰有余了些。”
说罢,周太傅便极为和善地笑了笑,作势要站在树荫下“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