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会意,轻轻拈了块绿豆糕放进了嘴边。临了还不忘道一句“父皇您也尝尝,幼时儿臣最爱缠着父皇吃这个了。”
直到提及幼时之事后,皇上心底的戒备才松懈了几分。
他动容地笑了笑,眼里浮满了怜爱之情。
沈广奕也不知自己为何成了如今草木皆兵的模样,遥想多年前他还是皇子之时,就不得先皇疼爱。所以便暗自发誓,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儿走他曾走过的老路。
可直到他走到了九五之尊后,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警惕任何对他又威胁之人。
便是自己珍视、亲手册封的太子,都不会如寻常人家般秉烛夜谈,更遑论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了。
索性今日这棋局对于沈暗钰来说不过是死局,毫无翻身之能耐,他早在落子之时就已经输了。
这下也无甚好担忧的,便用了几块糕点。
待辞别皇上时,沈暗钰面上一片柔和,倒叫旁人瞧不出他的半分心思,如同那上好的墨,只有研磨开来,才晓得内里品质的高低。
反观杨珺,她正陷在焦头烂额之中。
原因无他,郎秋颇有几分生意头脑,只需杨珺稍微提点便晓得举一反三,自郎家酒庄开张第二年,郎秋就在桢州开了第二家酒庄。
于是他一年之中的数十个月都在桢州酒庄中,美其名曰建造出独树一帜的郎家名酒。
自此,郎家酒庄的重任就落到了杨珺的肩上。
索性有着掌柜坐镇,本不需杨珺如此忙碌。
偏生郎秋偷偷告诉她,说若是她能每季都能推陈出新的话,那约定好的银两便会涨上一番。
谁能与银子过不去?杨珺自认她并非两袖空空、自恃清高之人,便开始与郎秋达成了共识,朝着她的小金库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