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学谈, 也不用管些旁的琐事,谢浔遥遥沖着台上的周引石行了一礼, 便极为潇洒地擡步而去。
徒留下还陷在怔愣中的衆人,目瞪口呆。
反观郎秋笑得极为开怀“瞧见没,这是我兄弟!”
“不卑不亢,倒是独有风骨。”不过剎那,郎溪便给予了他最高的赞赏。
究竟是何人,能教出这般有秉性,不随波逐流的弟子?郎溪倒是颇为好奇。
郎秋忙不叠点了点头,往日剑拔弩张的兄弟二人,终于在谢浔身上找到了共同点,如此看来,他们看人的眼光倒是极为相同的。
倒是台上的周引石,盯着谢浔离去的背景瞧了许久,好久没遇到这般合他心意的人了。
若是他当年啊,恐怕比谢浔还张狂,一言不合就拳脚伺候,奈何说出去旁人还不信,还大肆张扬说他“以理服人”其实他是以拳脚服人。
这厢谢浔刚走出茶楼,前脚刚掀开马车的帘子,后脚就被人用力拍了拍肩膀,他循着力道转过头,就瞧见本该走远的柳夫子出现在了身后。
他眉梢一挑,薄唇轻啓“夫子没走?”
“方才说得好!”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柳汀洲笑得很是欣慰。
他才不想教导出一个无甚想法,随波逐流的弟子,如今看着谢浔以一敌多的场面,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啊!谢浔本想调侃一想自家夫子,可见他猛地夸赞,倒是打得他措手不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脸颊,然后顺着脖颈将躲藏在发间的耳垂给浸润了。
不过柳汀洲没有看见,因为谢浔早就一挑车帘,跨步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