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两者可不就是相互扶持,缺一不可。”
还未等谢浔落坐,便见另一人站了起来。
来人一身华服,年岁不大,瞧着不过十五六岁,一身书卷气颇浓,稍微行了一礼,便恭敬道:“若是真要论个高下,简直就是癡人说梦。”
“三岁稚子都晓得道理,怎麽到了衆人面前就被蒙蔽了双眼?”
坐于郎溪身边的郎秋面色戚戚,忙不叠拽了拽自家弟弟的袖口,低声道:“你不是不争不抢麽?怎得如此张扬?”
郎溪垂眸看了一眼,随即擡手将兄长手里攥紧的衣袖给扯了出来。
旋即朗声道:“那稚子得了饴糖,还晓得护上一番,待四下无人之后再小心翼翼地塞进嘴里。这安国之策不也是如此,武将于马背上打天下,文官在朝堂出谋划策。”
“倘若诸位非要比出个孰高孰低,倒不如提着剑找武将打上一番。”
这个建议他郎溪可是极为衷心的,毕竟他想不出再好的法子,索性打上一打,谁赢谁胜。
“无知小儿!”鹤望兰还当郎溪果真就如那外头传的那般,是个早慧的神童。
如今一看,不过尔尔。
这文人都没有练过武,怎麽可能那得起长剑,更遑论什麽打上一番,是输是赢那不是显而易见了。
这厢他面色一白,斥责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见自己的爱徒果断地站了出来。
随即面上一喜,鹤望兰悬着心的终于放了下来,他倒是看看还有谁能比得过自家爱徒。
下一刻,他的面色,逐渐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