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流言不过一时兴起,早在两年前就烟消云散了,可林峦才不相信,他就是觉得谢浔就是个媚颜奴骨的下贱人。不对,说他是人都算擡举了!
应该说成畜生。
一个取乐的玩意儿,想来杨二小姐早就忘了此人的存在了。毕竟若是用心,也不至于找一个穷酸文人来教导。
他越瞧着谢浔的穿着就越赞同自己的想法。
正在衆人都勾心斗角之时,周引石不轻不重低声道:“为今之计,何以安国,文人武将两者间又该择谁?”
这下子是不用猜测了,因为周引石早就将问题明晃晃地给抛了出来。
他一双精明严厉的眼睛,仿佛能穿过迷雾直视心底,只要被他看一眼,所有不可言说的话语都被猜了个透彻。
不过这次的林峦倒是耐住性子了,他暗自转了转眸子,偷偷打量着四周人的动作。既是在上回吃闷亏,这一次他可是长了记性,定不会第一个出声,为旁人做嫁衣。
更何况,他现在还能看看楚望安和谢浔的一举一动,至于郎秋?根本不值一提。
周引石噤了声后,便不再言语了,倒是一双深邃的眸子在高处看着衆人的一举一动。
他来此处定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想寻几个学识好、肯用功的侍读,常伴于太子身侧。所以他才来此,办了一场学谈,以此来考验前来的诸位文人墨客。
至于成效吗?还未见得。
不过他心中好像有了人选。
周引石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郎秋所在的位置,不过并不是看郎秋的而是他身后的郎溪。
如此锐利的目光袭来,郎秋早已分清不是看向他的了,他低声提醒道:“他在看你。”
“早就知晓了。”郎溪不动声色地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