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上头后,一腔的悲愤。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挫败,倒是将风光的少年郎,磋磨成如今这幅模样了。
声音不大,却能飘进谢浔的耳中,他若有所思地挑挑眉梢,想来柳夫子也是饱经风霜之人了。
不过旁人的过往,谢浔半分好奇都没有,既是往事又何来重谈之意,不过是揭人伤疤,钝刀子割肉。
“日后学成,你想做什麽?”
陷在沉思中的谢浔冷不丁听见了柳汀洲的询问,他猛地擡头,有些迷茫。
以后的事,太过遥远了些,谢浔紧抿着嘴角,一双清冷的眸子定定瞧着柳夫子。
薄唇轻啓“你要走!”
不知怎的,谢浔总觉得今日的柳夫子与平日里不同,还说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莫非是打定了主意要不教自己了?
柳汀洲眸色闪了闪,而后正色道:“早晚都有走的一日,何必这麽伤怀!”
谢浔默默不语,清澈的眸子渐渐黯淡了。
“哎!”柳汀洲擡手拍了拍谢浔的肩膀“世间如此之大,有离别就会有重逢,怕什麽呢?”
谢浔不为所动,头甚至低的更深了些。
“你看你这性子就不好,心里想着什麽都不说。以后遇到的人可就不如为师这般聪慧了,一眼就能猜出你心底所想。”
见谢浔不做理会,柳汀洲啜饮了一口杯中的热茶,随即放缓了腔调“为师是要走,但不又不是现在,你何必提前伤怀?倒不如收收性子,待为师走得那日你再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