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柳汀洲眸光一闪,随即解释道:“无碍,本就是靠过往的日积月累所成,若是让你提前準备,反倒有了作弊之嫌了。”
苦笑道:“而且,你夫子我还没有这通天大本事,能事先知晓。”
谢浔反倒不以为然,他总觉得这个夫子有所隐藏。
并不是刻意隐藏他的学识,相反,他的学识极高,比之鹤望兰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教导自己这方面,从未有过半分的保留。可随着越来越多的频繁接触,谢浔总觉得柳汀洲不该是眼前的模样。
他当如鹤望兰一样,名冠汴梁。
而非将所有的光辉都埋没在自己身上。
若是柳汀洲知晓了谢浔的心中所想,定会破口大骂,罚他画一百幅山水图,还不能重样子。
谢浔捕捉到了柳汀洲眸子一闪而过的精光,直接戳破道:“依我看夫子定是故意为之,存了考验弟子的心思。”
柳汀洲哑然,半晌儿后才出声道:“你认为是考验,那就是考验吧。”
“正好我也瞧瞧你这两年学得如何。”
他本就是喜爱山水之人,本想隐姓埋名地过閑云野鹤的生活,直到遇到了谢浔。这个心思透彻,极为聪慧的孩子。
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璞玉。
只要有人用心雕刻,假以时日,他定能显露出别样的风采。
柳汀洲看眼谢浔,一挑眉梢幽幽道:“若是你学识有欠缺,那我们便一同打道回府,也算是能保全杨府的名声。”
见一剂猛药不够,他又继续道:“日后学成,也不要提及我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