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他谢浔手伸得再长,也颠倒不了所谓的黑白。”
林峦朝魏川使了好几个个眼色,可他身边这人满腔愤懑似是没有感知到半分。扬言还要继续说下去,林峦终是按捺不住了性子,便用胳膊肘撞了撞魏川,示意他住嘴。
这边魏川疑惑地看了看林峦,着实是摸不清头脑了,他此刻正站在正义这边,怎的林峦还一昧的让他住嘴。
纵使不解,他还是停了下来。
林峦沖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便开口道:“弟子虽与谢浔相处不多,但弟子相信他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再者说我与谢浔之间也未有过任何不快之事,就莫要为了几两银子生了狭隘,这倒是林峦的错了。”
此话说得极为漂亮,听在谢浔的耳中尤其刺耳。他冷哼一声,谢浔什麽样儿的人没有见过,却着实没有见过这种好话掺着坏话一起的,三言两语之间便将了谢浔一军。
倒是,茶味颇浓郁。
鹤望兰皱着眉心,虽说银子是小事,但偷窃这事可大可小,纵使今日蒙混过了去,那来日又当如何?
“兰台学堂,规训严苛,自你们入学堂之日起便知晓了,所以今日,无论真相如何,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鹤望兰凝视着谢浔,仿佛这话就是说给谢浔听得一般。
谢浔站在衆矢之的,孤身一人面对着四面八方袭来的恶意,他却丝毫没有怯意,脊背挺得笔直,淡然的目光扫过了林峦,以及他身边的魏川。
最后,才看到鹤望兰。
“夫子说得极是,我谢浔虽身份低微,却绝不会如此有悖夫子教导之事。若是各位不相信,大可拿出证据,给我一个清白。”一字一句,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