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垂着眉眼,在心中思索了许久,也不知该不该将白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却也知诚实乃兰台学堂第一要旨。他皱了皱眉心,终是如实道来。
可随着他说下去,鹤望兰的脸色愈发难看,直到谢浔说了他打了张大奋一顿后,鹤望兰直接板着了脸。
怒喝道:“谢浔,你此事做错了!”
谢浔疑惑地转了转眸子,有些不解,遂开口道:“还请夫子指教。”
他面上一片谦恭,可心中却有些不悦。
明明他今日做的是一件好事,他不是随意出手之人,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才出手相救。彼时夫子还教导过他们莫要仗势欺人,以自身长处为利刃,迫害弱小。如今他可是谨记在心,惩恶扬善。
怎的,夫子还说他错了!
可他又不能见死不救,放任恶人。若是这般,他又与那些冷眼旁观之人有何差别,平心而论,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谢浔借着夜色毫不掩饰地擡起头,清冽的眸子直直看着鹤望兰,有些东西,他总是要问个清清楚楚。
鹤望兰也不回避,他面上一派严厉,冷声道:“你救了那对母子,并未有错。”
无错,那为何夫子还要说他错了?谢浔疑惑的擡起眸子,直直看着鹤望兰,似是询问。
鹤望兰继续道:“不过,你用错了方法。”
“文人不应崇尚武力,打人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等此事告一段落,教训也被忘却后,张大奋还会变本加厉,到那时,谁又能救那对母子。”
“再打回来,打到张大奋停止。”,谢浔思索了片刻,握紧拳头,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