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貍口中哼哼唧唧,团团围着宝珠在山洞中转圈,烦躁不已,活像头拉磨的驴。
这红驴拉了几圈磨,忽然停下,一头撞向宝珠,把宝珠撞了个仰倒后,轻巧地蹦跶着离开了山洞。
宝珠爬起来,揉着胸口嗔道:“你要作甚。”
红狐貍又返回来,从洞口伸个大脑袋回头看她,见宝珠还没有起身,嗬嗬叫唤着,脑袋朝山下的方向指了指。
“可是我都说了这辈子再也不要与李挚有什麽了。”
宝珠嘴角向下,脸像是吃了酸东西一般皱成一团。
红狐貍好似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她,自顾自地朝山下去了。
宝珠一狐被留在洞中,眼睁睁地看着姐妹走远,她长吁短叹地坐在地上思索了一会儿,勉勉强强地站起身,自言自语道:“我只是怕李挚被害了性命去,可没有别的想法。”
说着,宝珠小姐别别扭扭地追着红狐貍的气息,也朝山下去了。
两只狐貍一溜烟的功夫便到了讣遐村外。
还未真正走进村中,隔着老远,宝珠便嗅到了银茯苓花的味道,酸臭刺鼻,熏得她眼泪汪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红狐貍同情地擡头看着她,蓬松的大尾巴猛地甩了两下。
“我没事,这味就是难闻了些,到也没别的。”
宝珠摆摆手,含着热泪,捏住鼻子,顶着如圆盘一般大的月亮,与红狐貍一块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村中。
此时夜已深,村里头的狗都睡着了,宝珠与红狐貍一路走到了讣遐村的中心,一颗老槐树下。
“也没有瞧见有什麽不妥啊。”宝珠探头探脑地围着槐树走了一圈,又松开手,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