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跪便让他跪着吧,受不住了他自会离开。”
“是,主子。”
谢辞予摁了摁眉心,他原想回自己的院子,忽又改了主意,转身去了当初陆知雁住过的疏影轩。
岑舟见状便不再跟着谢辞予,而是守在院外。
陆知雁回到陆府以后,除了丫鬟每日会来清扫院子以外,谢辞予再不允许任何人踏入疏影轩一步。
他要疏影轩维持原状。
维持着陆知雁还在时的模样。
谢辞予甫一踏入院子,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熟悉感。
几个月前,正是在这方不大不小的院落,谢辞予手把手教陆知雁武功。
她累了会倚在他肩上稍稍歇息一会儿,也会自然地含住他递到嘴边的点心。
“谢公子好功夫。”
陆知雁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谢辞予都记得清清楚楚。
思忖至此,谢辞予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进了房间。
除去他送的摆件,其余属于陆知雁的东西,在她回府的时候都已经悉数带走了。
谢辞予望着书架上那一排古籍,那些日子张宛若定期来为陆知雁诊治,身体恢複以前,陆知雁便是在屋子里读那些书。
谢辞予吩咐了:陆知雁要什麽就给她寻什麽。
未曾想她居然将这些古籍留了下来。
谢辞予取下离自己最近的一本书,拿在手中随意地翻着。
翻动书页之时,一张张泛旧的宣纸从中掉了出来。
他弯下腰,将这些纸纷纷拾了起来。
待看清上面写了什麽之后,谢辞予眸光微动。
“明安二十七年九月二十八,我与谢见山公子相识,谢公子自称是一名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