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只道:“李公公辛苦,一点心意,公公笑纳便是。”
“恭敬不如从命,”李旭年弯腰,道,“咱家就不打扰陆大人了,先行告退。”
“公公慢走。”
李旭年走了,陆知雁捧着圣旨,尚未回过神来。她眨眨眼睛,看向爹爹与兄长,问:“爹,哥哥,陛下为何册封我?你们是不是最近干了什麽瞒着我的大事?”
陆鸣摇头:“爹也不知道,但总归不是坏事。”
陆云从也笑:“爹常常督促我要向上走,好成为你的底气和后盾,现在好了,我还没混出个名堂,我妹妹就是郡主了。看来以后我还得靠我妹妹罩着。”
“臭小子!”
赶在陆鸣拍在他后脑勺之前,陆云从躲了过去,他站到陆知雁身旁,揉了揉陆知雁的头发,道:“妹妹比哥哥争气,为兄甚是欣慰。”
然而陆知雁仍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她什麽都没做,怎的天上平白无故掉下一个郡主来?
静了半晌,陆知雁冒出一句:“爹,哥哥,陛下封我为郡主,不会是打算让我去和亲吧?”
上一世南朝和北国可是必有一战的。
难道说这一世不打仗,改走和亲路线了?
陆知雁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陆云从急急忙忙来捂陆知雁的嘴,道:“傻孩子说什麽呢,陛下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揣测的。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和亲什麽和亲,哥就算带兵打仗战死在沙场也不会让你去和亲的。”
陆知雁听不得陆云从说“死”这个字,陆府的惨状是她两世的梦魇。
见妹妹忽然敛了眉沉默,陆云从意识到他的话说得有些重了,便换上一副笑脸,口吻讨好:“生哥哥气了?好了好了,哥哥和你道歉就是,不生气了好不好,嗯?”
“没生气。”
陆知雁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