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就要言谢，这是陆知雁的处世之道。

谢辞予不觉得他帮到了陆知雁什麽。

他上一世就知晓徐清林并非看起来那般清白廉正，徐清林私底下的勾当谢辞予基本都知道，然而谢辞予之所以没有动徐清林，就是看在陆知雁的面子上才愿意宽容徐清林两分。

如今陆知雁都主动与徐清林和离了，那麽和徐清林的新仇旧恨，谢辞予会一一算清。

只是……

谢辞予问道：“知知，你能告诉我为什麽要和徐清林作对吗？”

话一出口，谢辞予就感到陆知雁的后背明显僵了一瞬。

马车倏地陷入沉寂。

谢辞予都有些后悔问出口了。

就在谢辞予以为陆知雁不会再回答的时候，陆知雁啓唇，面色平静，她道：“他是我的仇人。”

谢辞予神色一凛。

她只说了这一句，不再言它。

马车停下来，岑舟的声音自帘外传来：“王爷，小王妃，陆府到了。”

陆知雁将自己的手从谢辞予的掌心里抽出来，她留给谢辞予一句“多谢王爷，我先走了”，不等谢辞予回答，陆知雁飞快地下了马车，匆匆而去。

——他是我的仇人。

“知知……你竟当真和我一样麽。”

“你受苦了。”

谢辞予深吸一口气，想到另一件事，他掀开帘子，望了眼陆府大门，又对岑舟说：“去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