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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从想说他见到妹妹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但他什麽都没说,任由父亲拿他撒气。

因为他也认为若是自己跟着陆知雁一起赴宴,妹妹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吧。

究竟在镇国公府发生了什麽事才整得这般狼狈?不行,陆云从得去查一查。

陆云从把丫鬟刚才熬好的药给陆知雁端过来,他坐在榻前,顶着陆鸣的压力给陆知雁喂药:“来,先把药喝了,大夫说喝了药好好休息,很快就会没事的。”

陆知雁自己去接药碗,她眨眨眼,道:“哥,我都多大了,哪儿还需要你喂呢,我可以自己喝药。”

但是陆云从没有松开手,他吹了吹冒热气的勺子,不由分说把药递到陆知雁嘴边,道:“什麽多大?十几岁的小姑娘,你说你多大了?臭丫头,张嘴。”

陆知雁怔了一下。

哥哥说得没错。

如今的她正是碧玉年华,还是那个十六七岁尚未出嫁的小姑娘,而非在深墙后院蹉跎了整整七年的癡人怨女。

思忖至此,陆知雁便扬眉笑了笑,露出一副无辜天真的神情,道:“那就麻烦哥哥了。”

药喝完之后,陆鸣与陆云从不再打扰陆知雁休息,又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陆知雁一个人。

陆知雁倚在榻前,她阖上眼,仔细地回忆起那场梦来。

“谢见山……谢辞予……原来我们早就见过了。”

之前在谢王府治病,陆知雁便问过张宛若以后若有机会,她是否还能想起从前被自己遗忘的人与事。

张宛若说她只负责行医救人,并不会给人算命。陆知雁也意识到她的问题着实有些荒唐,道歉以后就再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