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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的,知雁。只要是你,我什麽都愿意。”

而徐清林的誓言并未维持多久,陆知雁与徐清林同床共枕,每每徐清林想要做些什麽,陆知雁都会轻咳两声提醒他。

久而久之,徐清林的耐心被消磨殆尽。

更何况徐清林娶陆知雁本就是图上了陆府人脉。徐清林在朝中的事业有所起色后明显冷落了陆知雁,甚至于徐清林有一日迎美妾入府,再将妾擡为平妻。

至于徐清林是否爱她,陆知雁一点也不在意。

陆知雁最在意的还是徐清林究竟从何时开始对陆府下手,这一点比什麽都重要。

陆知雁午夜梦回,窥见了父亲与兄长被斩首的惨状。那淋漓的血一直流啊流,从行刑台上一直流到陆知雁脚底,和她呕下的血混在一起,凝固了一整个隆冬。

她从地狱归来,自然要向本应千刀万剐的未亡人索命。

思及此,陆知雁用帕子捂着嘴咳了两声。

一道温润的关心忽然将陆知雁从冰冷的地狱拽了回来,包裹着她再度落入温暖的人间。

“怎麽在外面站着?院子里的布置还喜欢麽?”

谢辞予解下披风为陆知雁披上,动作自然到连身后跟着的岑舟都微微讶异。

“多谢公子关心,公子安排很是妥当。不知……知雁的信可曾送到?”

陆知雁犹豫着要不要将披风解下,恰逢黄昏时起风,她竟真有些冷了。顾着自己的身子,陆知雁到底还是留下了谢辞予温暖的披风。

“我已教人去过陆府了,你放心,陆府一切都好。”

谢辞予瞥见陆知雁两颊的红晕和苍白的嘴唇,他皱了皱眉,陆知雁的身子竟是比他想象得还要单薄许多,仿佛风一吹便折了似的。

听了谢辞予的回答,陆知雁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