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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生性严谨,纵然现在代她打理顾氏,不是他的,他也不会贪图一分。他自己的公司虽然发展势头不错,但毕竟才刚起步,正是烧钱的时候。这麽一只价值不菲的镯子,对他来说算不上负担,也绝对不轻松就是了。

看到顾盼开心,温竹脸上闪过笑意,又有些遗憾:“十八岁生日,应该给你办个盛大的成年礼的,你偏偏……”

“办成年礼干什麽!”顾盼放下镯子,不高兴地瞥他一眼,嗔怪道,“閑着没事儿,就为把一群不知所谓心思不纯的人弄到身边,听他们拐弯抹角说三道四,挑拨咱们之间的感情吗?”

说起这个,顾盼就想撇嘴。

五年前,爷爷忽然间病危。顾氏群龙无首,竞争对手虎视眈眈,那形势说是风雨飘摇都是轻的。那会儿她才十三岁,别说没有穿越前的记忆,就是有,也没办法取得集团内部和股民们的信任。要不是温竹放弃学业从国外回来,临危受任稳住局势,说不準她早就睡桥洞去了,哪儿有现在的高床软枕锦衣玉食?

这几年,顾氏非但没有走下坡路,反而蒸蒸日上,难道是她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的功劳吗?还不是温竹在耗费心血。

那些人在温竹身上讨不了便宜,就在她身上使劲儿。两只眼只看到温竹姓温不姓顾,以己度人就觉得温竹肯定想谋夺顾氏,觉得她对温竹心怀戒备,一有机会就煽风点火,只等着他俩争起来好从中夺利。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打量着别人都是傻x呢!

平时也就算了,场面上的应酬来往躲不开,干什麽要在过生日的时候给自己找不痛快?索性就任性一次。

温竹也无奈地苦笑。心怀叵测的人,顾盼身边有,温竹身边还能少吗?正因如此,她言语间那理所当然的亲近与信赖,才让他心里一暖。然后,他又生出愧疚:“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让你受委屈了。”

堂堂顾氏集团的继承人,十八岁生日连成人礼都没有办,可不是太委屈了嘛。

顾盼定定地看了温竹几秒钟,心里忍不住叹气。这个傻子呦!他自个儿受了多少风言风语阴暗猜测从来不提,这会儿倒在意起这点小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