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过多解释,就能让人想起宵衣卫,他们也是一样的玄色交领穷奇纹路衣裳。

带给人同样的阴暗兇恶感。

杨窈若也回过神来,松开了手,却将令牌妥善地放好。

“没事,继续。”她道。

但思绪却飘到了先前,这令牌是赵夙给她的,从此以后,凭借这枚令牌,她可以随意调动宵衣卫,甚至是命令他们造反,他们也会照做不误。往后,他们就是她的势力了,会护卫她的安全。

最紧要的是,那些人在外人眼里是奉赵夙的命,行事不必顾忌,又能轻易掌握王公贵胄的辛密,等同于她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拥有了赵夙的一部分权力。

这枚令牌,又重又轻,叫人拿捏不定。

她换上了一身新的衣裳,身上清清爽爽,没有半分黏腻,屏风也因此撤去,外头吹来一缕晚夕凉风,马车盖顶一角悬挂的铜铃碰撞发出清澈脆响。

袁公公候在马车外,由宫人奉上了一簇极为娇嫩的花朵,被捧在白瓷瓶中,花叶舒展,不蔓不枝,自有曼妙风姿,给沿途的枯燥增添了点不一样的生机活泼。

袁公公笑得慈祥,弯着腰,有意奉承杨窈若,“这可是陛下亲自采的呢!”

杨窈若让人摆到了自己的案几前,默默欣赏。一段时日来,她渐渐的人情练达了些,不忘给颦月递了个眼神,让她送些金角子给袁公公。

接着,她又吩咐道:“路上疲乏,我这恰好有些熬好的绿豆沙,不如喝上一碗解解乏。”

这可不是乱七八糟不入流的主,她能开玉口,自是天大的幸,那是赏,就没有推拒的理。所以袁公公老脸笑出了花,连连点头,t“承殿下的赏,老奴就惦记着这一口呢,正正好就得了殿下赏赐,实是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