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的抓住他的手,笑得明媚灿烂,没有半分阴霾,和在阴谋中打滚落得个满身不得半点白的赵夙形成鲜明对比。
“总猜忌来猜忌去,再好的情分也会生疏的,没有也会在揣测中变成有。你若有何事,直问我便是。”与他比起来,她真的心胸开阔明朗,半点阴私不沾。
赵夙闻言一怔,最后反握住她的手,认真应了声“好”。
杨窈若见他已说通,便继续做自己未竟“大业”,开始继续奋斗她的烤兔肉啦~
等到餍足之后,杨窈若心情大好,倚靠在美人榻上,自顾自地慢慢扇扇子,脸上的笑容一刻未歇。赵夙则不似她那麽舒服了,他歇息多久便要补足多久,对自己十分苛刻,每日的晨起坐卧且有章法,所以他又开始批奏折了。
他处理政事时本就严肃,当宫人步子又快又急的呈上一方藏于竹筒中的奏报时,赵夙的眉头拧起,已从严肃变作隐怒。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起来,本就毫无存在感的宫人更是在他怒而将竹筒扣于案上,发出裂声时,腰愈躬头愈缩,几近蚌壳。
赵夙怒笑,眉眼愠色浓郁,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周身杀意四起,“茍延残喘,尤敢犯?”
他闭上双眸,胸腔起伏,眨眼间外露的情绪便已悉数收敛,辨不清喜怒,但谁都知道其中蕴含的怒意,尤其是帝王。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赵夙正是不折不扣的拥有实权不容挑衅的帝王。
他微微笑了一声,渗人到骨子发寒,却见他神情平静,看向杨窈若,温声询问,“阿若,你喜欢书中描述的奉高郡景色,不若明年春日我带你去奉高郡游玩?书中所载哪及得上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