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窈若索性不再进去,就这麽站在营帐一侧遥遥观望。

因为日头太大,她眯了眯眼睛,擡手遮在眉心,好受了不少,侧头看向武英,询问道:“这几日,礼王世子可是颇受瞩目?”

杨窈若问的委婉,可其中深意略一思索便能意会,武英t行事莽撞了些,但不是蠢笨之人,立即行礼凑近道:“陛下近日身体有恙,命礼王世子领衆宗室骑射,且时有赏赐,为随行衆人之最。”

杨窈若听懂了,赵麓身为礼王世子,辈分小,爵位也非最高,凭什麽能得到这样的厚待,只能是陛下对他另有所望。先前与他一起炙手可热的赵骁却不被陛下记得,这还不足以证明什麽吗?

但杨窈若感觉不对,赵夙可是绑定了主系统,而且看着身强体壮,再活个四五十年说不定都没问题,他没有必要这麽早立储君,把权利外移,对他而言不过是平添麻烦。

所以,她觉得自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至于提醒赵麓?

没可能的。

个人有个人的运道,倘若赵麓能始终清明,会明白该怎麽做才是最好的。聪明的人不必提醒,不聪明的人提醒了也没用。

随着锣鼓“噔”一声被敲响,蓄势待发的二郎们策马飞驰,争抢着举弓射猎物,杨窈若一边寻思,一边看着健壮英武的他们,颇为饱眼福。

可真好啊,这样的飞扬意气。

最好的儿郎,最肆意的年纪,倘若不被阴私羁绊,广袤天地自由自在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