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窈若想不清自己该如何做更好些, 索性摆烂。
顺其自然便好。
是她自己答应要试试的,说不準会有所不同呢?至少想起赵夙, 她是不讨厌的, 甚至还算愉悦?
而且不必学课业,也不必应酬, 只需要忽略一个沉浸政事的工作狂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日子不要太快乐了!!
所以当她某一日早上醒来, 下意识要喊人帮她穿鞋袜,忽而发现自己的床帐换了雅致的莲花绣纹时,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竟然能看见了, 而且是清晰的看见。
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然后再慢慢呼气, 尽量不弄出动静。
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有点点过于舒心了,以至于她开始留恋, 倘若衆人发觉自己已经好了……
旁的不说,赵夙这厮说不準又要开始喊她做课业,若是能松泛到回建安为止就好了。她犹豫了一会儿,帐外听到动静的颦月已经如往日一般进来为她穿鞋袜,服侍她起身,细致小心,和昨日没有任何区别。
犹豫片刻的功夫,便已经是骑虎难下,索性顺水推舟好了,杨窈若如此想到。
当她被扶到案前坐下后,赵夙如往日一般,前来为她念些有趣的志异,这回说的是奉高郡的山水,还有一些沿途的民俗异事。
先前视线不清时不觉得,可如今她既有灵敏的感官,又能近距离的观察他,男女有别的局促感翩然而至。他坐她斜侧,胸膛的一部分恰好能供她倚靠,除了成年男子的气息侵染鼻腔之外,杨窈若稍一擡眸,便能清楚的看见他刚毅的脸侧,还有凸起的喉结,随着他不疾不徐的诵读声上下滚动,血气方刚。
他的一边手用以翻书籍,另一边手则揽住她的肩,所触之处热意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