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夙却难得没有应她的话,而是突然转身,将她背了起来,“抱紧些,我带你回去。”

杨窈若惊呼一声,她双眼失神,都周遭的感受都更强烈,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慌乱,“赵夙,你放我下来,你刚和老虎搏斗完,背着我回去谈何容易?”

赵夙烙铁似的双臂却将她箍得更紧些,掂了掂让她抱得更紧些,免得一会儿跌落。

他的声音也是不容拒绝的坚决,“不行,你的眼睛得快些回去看御医,不能拖。”

杨窈若想说自己没事,很快就能好,可是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她也不太确定就一定没事。她索性真的完全靠在赵夙肩上,侧耳倾听,隐约能听见他的脉搏心跳。

她静下心听了会,嗯,强劲有力,沉稳平静,他并不是强弩之末t,而是真的尚有余力。杨窈若松了口气,安心不少。

林间鸟兽不少,时不时能听见雀鸟在枝头高歌,还有刺猬野兔在灌木中窸窸窣窣穿梭,有鸟兽为伴,倒不算冷清。

赵夙的步伐始终坚定沉稳,如他宽厚的肩一般,给足了她安心。

杨窈若脸贴着他的肩,薄薄的衣料抵挡不住他身体的滚烫,他像是火炉,无论冬日苦夏都烫得吓人,所以她在夏日最热的时候都不爱靠近赵夙,简直是自虐。

但此时正值秋日,林间偶尔吹来的风都是舒适凉爽的,而且,刚刚遭遇变故,她即便到现在也不能完全平複,靠近赵夙,便仿佛世间所有风雨都与她无关,因为他的臂膀永远可靠,永远能支撑起一片净土。

正是如此,才可怕。

她怕自己习惯,怕自己沉溺。

尤其赵夙对她似乎是有男女情谊的,这让杨窈若更害怕,因为男女情谊一但变质,莫说如普通人般相处,只会厌恶憎恨巴不得对方去死。

想到她的父母,杨窈若就不禁想叹气。